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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时报(chinatimes.net.cn)记者胡金华 上海报道
半年前的一桩旧案至今未判,深陷囹圄的实控人在狱中收到了当地证监局的警示函,而被其“控制”的上市公司却从半年前开始股价蹭蹭蹭的暴涨,这一幕正在A股上市公司博信股份(600083.SH)身上上演。
2月12日晚,博信股份公告称,因违反上市公司信披管理办法,公司及公司实控人、前董事长罗静于当日分别收到江苏证监局下发的《关于对江苏博信投资控股股份有限公司采取出具警示函措施的决定》和《关于对罗静采取出具警示函措施的决定》。这两份公告让半年前这位曾被成为“商界花木兰”的罗静因巨额经济诈骗被上海警方刑拘案件再次进入公众视野。
《华夏时报》记者了解到,这次罗静以及博信股份被江苏证监局分别出具警示函则是因为其在2018年发生的三笔关联交易共计8880万元,并未及时上报给证券交易所,因而构成信披违规。
而值得关注的是,在上述公告披露后,博信股份股价在当日竟然出现涨停,甚至在此前以及此后的几个交易日,博信股份股价出现加速上涨,直至2月18日,博信股份在最高上涨至30.65元/股后出现跌停,当日股价报收27.34元/股。
两份警示函再涉关联交易
根据博信股份以及江苏证监局发布的两份警示函显示,厦门市恒创瀚浩电子科技有限公司(下称“厦门恒创”)是博信股份间接控股股东广东中诚实业控股有限公司(下称“广东中诚”)的关联方。2018年12月中旬,厦门恒创代下游客户天津市天顺久恒通讯器材有限责任公司(下称“天顺久恒”)支付货款860万元,2018年12月底代上游供应商天津航思科技有限公司(下称“航思科技”)支付退货款2020万元,2018年12月底至2019年2月底代下游客户天津市吉盛源通讯器材有限公司(下称“吉盛源”)支付货款共计6000万元。
公告称,上述三笔行为构成关联方财务资助,然而,博信股份在2019年4月16日收到厦门恒创关于其为广东中诚关联方的《告知函》后,却未能及时履行关联交易程序并披露,直到2019年4月28日才召开董事会审议《关于接受控股股东关联方财务资助的议案》,并于4月30日披露。因如此,博信股份被认定信披违规,收到监管部门的警告函。
然而实际情况是,作为博信股份的实控人兼董事长的罗静,早在半年前就已经被刑事拘留,至今外界未有其相关消息发布,相关部门也没有罗静案进展或开庭的公告。
“罗静作为博信股份的实控人,在其被刑拘之前,其耗资15亿元所持有的28.39%博信股份已经被法院轮候冻结几轮,她这个实控人早已经名存实亡。从公开信息来看,监管部门此时发布警示函是正常监管行为。但不正常的是博信股份的股价,要知道罗静在撬动15亿元资金获取博信股份控股权的时候,是以其当时股价溢价70%来获得的,也就是说现在博信股份在上涨了两倍到30元的时候,罗静作为实控人也才略微有所浮盈,而罗静被刑拘的涉嫌经济诈骗犯罪的行为,也是在于其15亿元资金的来源。”2月19日,上海一位资深市场人士张浩(化名)对《华夏时报》记者分析指出。
浙江资金爆炒为谁解套?
根据本报此前的报道,作为博信股份的实控人,罗静是于去年6月20日被上海市公安局杨浦分局刑事拘留,博信股份董事兼财务总监姜绍阳是于去年6月25日被刑拘的。
此后,博信股份股价在2019年7月跌至最低11.05元/股,但是经过了半年之后,博信股份悄无声息间已经上涨至30元/股了。
2月19日,《华夏时报》记者梳理资料抽丝剥茧发现,罗静在2017年8月是以成立一家名为苏州晟隽的空壳公司完成对博信股份的控股,这家公司当时的注册资本为2亿元,而后她用“空手套白狼”的模式在沪港两地资本市场腾挪套取资金获得了15亿元的并购资金,并在同年以每股23元的价格获得博信股份6500多万股股权。
但是仅仅隔了一年,在2018年6月29日,博信股份发布公告称控股股东苏州晟隽(也即是罗静注册的公司)将其持有博信股份的全部股份,质押给了杭州金投承兴投资管理合伙企业(有限合伙)公司,质押期限自2018年6月29日至2019年12月20日。而在罗静被刑拘之前,博信股份还披露了一份司法冻结公告。具体内容为,苏州晟隽持有的全部股份被江苏省苏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予以冻结,冻结期限为2019年7月1日至2022年6月30日止。在罗静被刑拘之后,苏州晟隽持有的全部股份也被予以轮候冻结,冻结期限为自2019年7月3日起两年。罗静持有的博信股份股权早已经历了三轮冻结,她还有多少股权可以进行冻结。
“现在是2020年2月,也就是说罗静持有的股份最早期质押给杭州金投承兴公司的,已经到期了。按照质押及冻结的先后秩序,杭州金投承兴此时实际上获得了罗静持有的6500多万股博信股份股权。面对这笔随时都会被法院冻结的股权,你觉得杭州金投承兴会怎么做?”对此,张浩《华夏时报》对记者表示。
张浩分析称,先不去理会罗静与杭州金投承兴公司之间的关系,但是罗静在2018年将所持博信股份全部质押给杭州金投承兴公司,其质押率肯定是极低的,按照当时正常60%左右的质押率,可能每股价格不到7元钱。杭州金投承兴以不到5亿元的价格从罗静手上获得了博信股份的控股权。
“一年半时间已经过去了,可以想像一下如果博信股份股价跌破罗静第一次质押给杭州金投承兴公司的价格,那么这笔生意就等于亏了。尽管罗静被刑拘,杭州金投承兴公司借出去的钱亏本拿回来,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张浩指出。
而张浩的分析恰恰很好的解释了博信股份这半年来的妖异表现。
此前本报曾报道浙江游资在罗静被刑拘后就爆炒博信股份,事实上,根据《华夏时报》记者查阅博信股份近半年来的龙虎榜数据发现,浙江游资一直在炒作拉高博信股份,从未离开。
2019年7月8日,在罗静被上海公安刑拘信息公开后,博信股份在三个交易日超大资金合计流入7亿元之巨,在买入和卖出席位中,申万宏源证券温州车站大道营业厅、信达证券浙江分公司、海通证券嵊州西前街、信达证券绍兴裕民路这些浙江的券商营业部位列其中。
2020年2月18日,博信股份在触及上市以来的最高价30.65元之后出现跌停,在当日其股价日跌幅偏离值达到7%再次登上龙虎榜,这一天的龙虎榜更是不得了,在买入和卖出各前五席中,除了卖出席华金证券北京分公司营业厅之外,买入前五席东方证券浙江分公司、财通证券衢州开化积魁路营业部、信达证券浙江分公司、恒泰证券绍兴胜利路营业部、财通证券绍兴分公司;卖出席位华西证券义乌金融街营业部、申万宏源温州车站大道营业部、西南证券杭州庆春东路营业部、财通证券杭州丽水路营业部。
编辑:严晖 主编:陈锋